2019,台北/台南。窗台的植物逐渐枯死。嘉玲的存款也跟着少了一个零。在台北努力的一切瞬间归零,39岁的陈嘉玲,不但没有变得好命,反而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女鲁蛇。这时,台南老家的弟弟,陈嘉明,像一根浮木,即时出现在陈嘉玲的人生苦海中。丢了工作也没了婚约的陈嘉玲,被弟弟陈嘉明硬是押回了台南老家。年夜饭席间,奶奶和爸妈不断询问关于婚礼筹办的事宜,喜帖什么时候发,众多问题让大嘉玲招架不住,竟然更夸大其词地吹牛,自己现在是一个受丈夫和婆婆疼爱的新嫁娘。1988,台南。小嘉玲打包了简单的行李,留下了控诉的字条在饭桌上,她要离家出走。因为,外公说他是爸爸从垃圾桶捡来的小孩。晚餐时间,当全家人看着电视报导失踪儿童的新闻时,一股不详的气息迅速笼罩。爸爸骑上摩托车载着妈妈,一路喊着小嘉玲的名字。奶奶冲到里长办公室,对着广播向全村放送小嘉玲绝对是陈家的孩子,外公则是来到了警察局求救。就在大家赶到秘密基地时,却只看到了小嘉玲留下来的盒饭盒。蒋经国“总统”去世了,全家人似乎只有小嘉玲一个人感到震惊和悲伤。为了唤醒陈家人的意识,她在丧期每天穿着黑色衣服,痛斥正在观赏猪哥亮录影带的家人没血没泪,甚至开始当起纠察队禁止家人们说台语。说普通话比较高级,10岁的小嘉玲,这么相信着。